晞耀bia

24/7什么都不做

【pm赤绿】赤不总是吃醋,吗?

*一个关于ooc赤的小短篇

*去年在群里发过,整理文档的时候稍微改了改传到lof上来了

*如果有喜欢赤绿的朋友可以加群一起玩耍w

 

 

老实说,赤有一瞬间在想他其实不该从那座山上下来。

 

他确实输给了小响,那又怎么样?那两个小孩也没非逼着他下山,他们没有说,“绿前辈想你想得不得了啦,快下山去陪他吧!”一次都没有,他们只唠唠叨叨说,“蓝前辈让你放个水赶紧回到正常社会,但赤前辈你千万别这么做,对战一定要全力以赴啊!”“大木博士让我跟前辈你问好,他说等着你下来继续帮他的忙。”“花子阿姨让我们给你带了好吃的,她说要注意保暖。”他们甚至都替娜娜美带了话,“她说下山之后记得找她给皮卡丘梳毛!”

没有一句话是来自绿的,没有一句话是绿要他们带给赤的。

赤可以体谅,绿在上大学,上那个忙得不得了的,让人完全没有头绪他在忙什么的大学。这也没办法,赤告诉皮卡丘,他在很远的地方上学,以他的性子不怎么联系老家再正常不过了。皮卡丘附和地点头,用小爪子拍他的手腕。

然后第二天琴音和小响就跑到山上,那个女孩儿大老远扯着嗓门喊,“赤前辈!昨天我和绿前辈打电话了!”

赤只能被迫听他们轮流讲述卡洛斯是个多么舒适的地方,密阿雷市有多么符合绿的喜好,以及绿在大学里有多么如鱼得水。

当琴音在一旁说,“绿前辈和我们打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电话,他说大学还挺空闲”的时候,皮卡丘看准了赤的脸色,打出最狠的一击。猫头夜鹰应声倒下,在小响来得及叹气之前,那电光同时劈到了观众席上的玛力露,琴音有关绿大学生活的描述于是变成一声尖叫。

如果可以赤会永远待在山上,皮卡丘愿意陪着他,它只需要赤每天顺着它的背脊向下抚摸就可以不再需要它最爱的毛发梳理了;赤的队伍也没有任何异议,它们一向是赤在哪儿就跟到哪儿,与一些不靠谱的朋友(也许赤是指特定的某个人)不同,它们提供的是完完全全的陪伴。

 

所以赤也以为他会一直待在这儿的。

 

但那天不再是拖长着语调的“赤前辈——”和杂乱的奔跑声,它是一串脚步,不慢也不快地,带着些骄傲的意味,熟悉地伴着一句,“还待在这山上呢?”

赤就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他。

他原本是要对着友人的话毫无反应的,但他发现绿瘦了些,他的下巴是一个单薄的轮廓,在他自然地吞咽时,赤简直无法不去注意被皮肤和肌肉带动的喉头。他想起琴音和蓝说的那些有关卡洛斯人想法设法抑制食欲的习惯、

卡洛斯,这个赤好感全无的地方。

他缓缓点头作为招呼,“绿。”他说。

不给他带话的绿,跑去卡洛斯的绿,跑去卡洛斯又回来的绿,站在他面前的绿,瘦了许多的绿。

而这样的绿,他熟稔地一屁股坐下,拉着赤和他一起。他挠着蹦到他身上的皮卡丘的脖颈,把它放在那同样瘦削的膝盖(即使他穿得很厚实,赤也看出来他瘦了,他的视力一直很好)上,将它翻个个儿挠痒痒。他跟娜娜美学到了一些,赤看着他冻红的指节想,他也敏锐地注意到绿手上的薄茧,那大概是大学和笔记给他带来的礼物。

“我从卡洛斯回来了,”他说,赤安静地听,这一点是显然的,“也好好地毕业了,”绿紧接着说。赤眨眨眼睛,这倒是个新消息,“大概我要有好一会儿都不走了,意味着得经常遇见爷爷和他的长篇大论。”

他停顿下来,赤等待着。

“你知道,大学其实还挺忙的,管理一会儿道馆能让我轻松不少。”他在思考后这么说,而皮卡丘发出两个音节的舒适叫声。

“你对琴音他们说大学很轻松。”这句话则是脱口而出的,赤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直到绿惊讶地盯着他。

“他们对你说的吗?”他不确定地问。

赤想,绿大概是不希望自己知道他在干什么的。他以前就这样,绿要加训、特训、加特训……赤不能观看也不能参与甚至不能过问,因为他们是敌对状态,关心对方(的训练)属于作弊行为。

赤还以为那个阶段已经过了。

而绿用胳膊肘拱了他一把,“我是前辈,赤,”在那些雾气中,赤看见他有些窘迫的神情,他的友人解释,“总不能告诉他们考试周是场噩梦吧?”

“它是吗?”赤微微弯起嘴角。绿当然不可能跟那两个烦人的小孩说实话,可他会告诉赤,他已经这么做了。

“对我?绝不可能。”但绿开始向他抱怨那些论文,喜欢打听人分数的讨人厌同学,给分苛刻的老师。当他说到他是怎么用爷爷的理论回击一个偏见颇深的教授,大木博士又是怎么严厉地告诫他注意对待长辈说话的态度,却在邮件的最后赞同他:那个教授的观点是“狗屎一坨”,原话如此。赤随着他闪亮的瞳孔微笑。

哦,赤对自己说,敌对阶段当然过了。

绿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他把皮卡丘从膝盖上拎起来,“你的毛都粘在我裤子上了。”他玩笑似的责怪,然后像以前那样挥手准备离开。

他走出去三步,然后又回头。

对上赤的目光时他有些慌忙移开视线,“我会经常翘掉道馆,空闲得很,”他说,挠了一下因为低温(或许?)而发红的脸颊。赤则在心里回复,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所以如果你终于被他们两个给揍了,”他举起手做了个手势,不太成功,赤完全没有看懂,“——也没有地方肯留你的话,我可以施舍给你点时间,虽然我们都知道大木青绿的陪同堪比金子般宝贵。”

他的脸真的被冻得通红。

而对赤来说,那陪伴绝对比金子更宝贵。

绿在赤认真说出这句话之前匆匆离开了,赤认为他的背影几乎可以用“逃走”形容。他朝着绿离开的方向站了一会儿,最后抱起拉扯他裤脚的皮卡丘,在雪地里问它,“舒服了?你以前每天只需要摸一次的。”

皮卡丘挥挥爪子,用尾巴指向山下。它用叫声简单地传达一个人名,赤听得懂:娜娜美。

“叛徒。”赤说。

 

他在两个星期后被响打败了,那个男孩儿在白银山顶大呼小叫,在欢蹦乱跳中思考获奖感言准备告知全世界,而赤抱起皮卡丘,在这个实力强劲的男孩接通电话时走下山去。

一个小时后他只身出现在常青道馆门口,故事就进入新的篇章。用蓝的话来说:他将在正常社会中摸爬滚打,体验一个人应有的世俗烦恼和不顺心。

只不过当绿惊讶地(赤认为他应该也有些惊喜)从道馆中走出来时,赤还并未意识到他这位女性朋友总是对的。

 

问题不在于绿的翘班。

当然,他确实常常丢下道馆。

在和赤走向道馆的途中绿总会突然停住脚步,“你觉得我们今天去红莲岛怎么样?火山喷发后你还没有去过呢?”他这么问,然后就绝口不提道馆里还有训练家在等着的事儿了,相反他会在和赤晃晃悠悠前往的途中说一两句颇有感触的句子,当赤显出小小的惊讶时,绿看起来真的相当自豪。

他有时带着赤去看些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现在他们这里改成了电台,”他指着那个建筑告诉赤,“不再有什么鬼魂塔了。”

赤当然发现绿正有意地让赤和他一起去他们曾经对战的地点——他们会再战一次,友好的,输赢都会笑着回去吃晚饭的那一种。

赤不反感,他甚至相当喜欢。

只是他常常注视着绿,他注意到当绿发出有关自然的慨叹时,他说那些话的样子就像他已经排练过很多次了,并边说边留意赤的反应,赤确实注意到这点了;他也没有忽略,当他们站在那个电台外面,说起以前他们是怎么在宝可梦塔里开战的时候,以及赤提醒他那句“至少让你的宝可梦战斗不能”时,绿尴尬的表情和微红的耳朵。他为这个推了赤一把,“是啊,”但他也随着笑起来,“我当时还觉得这是个绝妙的说法呢。”

赤更不会错看在他们结束一场对战后,绿有些失望又迅速调整的脸色。绿还是不喜欢输掉对战,尽管他作为道馆馆主得发出去那些徽章,但很明显,他介意输给赤。输给那些小孩儿、输给琴音和小响是一回事,输给赤又是另一回事了。

赤和他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想他该对此说点什么。赤以往总是什么都不说,因为过去绿表现得像是要撕碎每一个试图提起对战的人。但现在绿平和地和他握手,他会拍拍赤的肩,对他说,打得不错。

赤几乎要开口了,他想要告诉绿他打得也很好,他想说他愿意一直和绿这么对战下去,他想说、

这时绿的电话响起来,赤只能在一旁听绿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欢快地笑,“真的吗?他们真的一起反对那个老东西了吗?”

“太遗憾了,”绿说,他听起来真的遗憾,“我真想看看他的脸色。”

“我也想你,朋友。”绿说,他听起来也真的想念。

但不,赤想,你才不想他,你甚至都不怎么想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朋友。你宁愿跟两个吵吵闹闹的后辈聊几个小时,也不愿意让他们给你的朋友带句话。

这使得赤吞下去了他要说的话,并在绿挂掉电话后保持了整整一路的沉默,虽然他往常也不太说话,但这次他决心连头也不点。

“你还好吗?赤?”绿最终说,他被自己的笑话逗得喘不过气,而等他平静下来后,却发现那笑话连赤的嘴角都无法撼动。

赤耸耸肩。

绿的脚步就停下来,他伸手想拉住赤的胳膊,但在中途放弃了。他打量着赤的神情,谨慎地问,“怎么了吗,赤?你在想什么吗?”

赤看向他。

“你想我吗?”赤问他,这话可能过于直接了,他告诉自己,绿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惊吓。

“什么?”他的朋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在白银山上的时候,你有想起过我吗?”赤问他。

绿盯着赤,赤也看着他。他的友人可见的放松下来,甚至面上流露出笑意。过了许久绿才眨眨眼,他说,“别问傻话,我当然会想你。”

“好,”赤回答,他在绿的等待中补上一句,“那个笑话很好笑。”

绿看起来真的难以相信他这句话,但他最后笑出了声,赤和他一起在路上笑起来。

那个卡洛斯笑话确实有趣,现在赤不需要强硬地控制自己的嘴角和对于这个地区的态度了。

 

他们在海角小屋的海岬。

绿和他一起坐在东边的高地上,告诉他关于正辉的爷爷和那些进化石的事情,赤只回想起以前他们在不远处的桥上相遇的情景。华蓝市的水面那时映着光点,反射在绿的头发上,就像现在赤看到的这样。

而在他想对此说些什么,正安静地等待着绿说完关于伊布的事情再开口时,一个声音打断他们和谐的谈话与倾听,她甚至都不肯像赤一样好好排队等待发言权。

“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

“小霞,早。”绿先打了招呼。

赤冲她点点头。

“现在是下午,”小霞盯着他们,她也走上高地,并坐在绿的身边,“什么风把你们吹过来了?你们没有地方可以祸害了吗?”

赤盯着她,这地方多得是位置,她偏要坐在绿的身边。赤对她并无不满,但他已经坐在绿的一侧了,如果小霞有点眼力见,她就会知道坐在绿的另一侧很可能会挤到绿,但她没有、赤抿起嘴。

“放轻松,我知道这里是你的秘密基地。”绿加重了“秘密”这两个字,赤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共享一个赤毫无头绪秘密(如果绿知道什么,难道他不应该至少告诉赤吗?他还以为经过有关“考试周”的话题后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了),他皱着眉头看着小霞威胁地把手放在绿的肩上。

赤同样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把手贴在别人身上讲话,而当小霞和绿聊起一个神秘人物——又来了,反正都是些赤不知道的——她好笑地推了绿一把,“我告诉你,你这人就是有点问题。”

确实,赤那一瞬间意识到,问题就在这里:绿认识太多人了。

 

绿的话不少,说起来头头是道也算得上风趣,尤其是他有个讨人喜欢的外表(至少赤和那些绿声称的粉丝会这么觉得),在他骄傲地说些夸张自满的话时,反倒让人觉得有趣。

让人觉得有趣、正好又有太多太多的人知道绿了。

 

所以第二天赤建议他,“你应该看看你的道馆了。”

绿的脚步停住了,他问,“你不喜欢出去吗?”

如果能保证不遇到任何其他的人,赤当然喜欢,但现实是永远不如人意的。他提醒友人,“你已经很多天没有看过你的道馆了。”

“好吧。”绿皱了下眉头,但他又立刻恢复过来,只耸耸肩,换了个方向向前走,“那就带你观摩一下常青道馆馆主的工作。”

赤在路上跟着他,为了那一个皱眉而思考自己是不是该说点好听的话,毕竟绿问他喜不喜欢出去,赤至少该回答、他在绿打开道馆大门时叫他,“绿,”他说,“我在想——”

“你总算过来了!”又一个喊声打断他(好极了),当绿的视线从他身上挪开时,赤在想这点:另一个不排队的人。

“哦哦,康孝!”绿对着那个训练家挥手,他立刻摆出十足的派头来,问,“我才几天没来,道馆里脏成什么样?还有人把我放在眼里吗?”

“几天?你已经两个星期没踏进来一步了!”那个训练家反驳,“真高兴你还知道来这里的路怎么走。”

“放尊重点,康孝,”绿抱着双臂呵斥,不过他看起来相当高兴,“我可是你的馆主。”

“你也才刚刚满——”那个训练家还准备回一句什么,然后他往绿的身后看到赤。他立刻闭上了嘴。

赤想知道自己是否有把心情写在脸上,按理说他从来没这么做过,但对方确实像是被威吓一样噤声了。

绿只大笑着拍那个训练师的肩膀,“找点人把传送带擦一擦好吗,康孝,你有我的感谢。”

你可以感谢,但你也不用摸他的肩膀吧,赤想,他一瞬间觉得他还是待在白银山上的好,至少他还在那儿的时候也可以摸摸皮卡丘来表达他对它陪伴的感谢,现在皮卡丘只赖在娜娜美的膝盖上,十足的叛徒嘴脸。

 

“你今天早上说你想什么?”他们在一天的道馆工作后回去的路上,绿问他。

赤倒挺意外他还记得这件事,毕竟绿在道馆里只顾着跟别的训练家还有那个什么康孝讲话。他插着腰一会儿说,“你不能站在这儿!往那儿挪一格!”一会儿说,“康孝!去检查一下那个传送带还有没有电!”

现在没有训练家和康孝了,赤想,你就想起我来了。他想了想然后说,“那时候我在想,我想回到白银山上去。”

这也不全算是假话。

“为什么?”绿盯着他,露出相当错愕的神情,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赤的脸上,像是赤下一秒就会转身走掉一样。

“为什么不?”赤想不到怎么回答,他反问。

他可能问错了话。

因为绿防备性地退后一步。

“为什么不?”他重复,那话里酝酿着赤太过熟悉的怒意,但他下一秒却笑出气音,以不那么快乐的方式,杂糅着难过但又刻意压抑地出声,“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问题,但、见鬼的,赤,”他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疲惫,绿半皱着眉头盯着他,“在这么多事之后你还是想着要走吗?”

赤保持沉默。

他知道这会更激怒他的朋友,就算赤一开始不知道,认识这么多年他也早该知道了。但他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也不确信绿想要听到什么,如此看来沉默似乎就成了一项选择。而赤则思考,绿说“在这么多事之后”,那指什么?

“还是老一套?拒绝沟通?”绿如他所料地提高了声音,而赤只盯着他的眼睛,他想那瞳孔倒是与这完全相反的,看起来情绪低落,戒备着进行防守。“你大可以滚回你的山上去!”他的友人咬着牙说,“这次不会有什么小孩儿来山上找你给你讲新地区的故事了,这就是你想要的,一个人好好待着。这样最好,”很难说他的声音是因为恼怒还是别的什么而开始颤抖,但绿继续下去,“这样我就不用再跟你这个白痴对战、握手,好像我真的想这么做一样、我不需要再像导游一样在关都晃来晃去、讲解,‘这就是那座塔!’”他的声音尖利地响在两个人之间。

所以,这就是“这么多事之后”,赤看着他。

绿让那两个家伙给他讲卡洛斯、绿带他去对战、绿与他握手、绿为他讲解、和他游玩……绿,为赤可能的离去而愤怒不已的绿。

“我在努力学做一个朋友,”他的友人在深深地呼吸之后说,“你却把我当做一个傻子——你只想回那山上去。”

这是非常严厉的控告,赤想,非常、非常严厉。而绿说“学做一个朋友”,赤认为他的定位可以偏差一些。

“我甚至还告诉你我有想你、”他低声说,并再次向后退了一步,“而尽管这样你还是——”

“你那时是骗我的吗?”赤问他。

“什么?”绿愣了一下。

“你说你有想我,那是假的吗?”赤询问。

这下绿反应过来了,他又开始狠狠瞪着赤(没有那么狠,赤从来不觉得棕色的眼睛可以有多少威慑力,对于一个太漂亮的颜色来说,事实就是这样)。足够久的时间后绿转开眼,他说,“我希望我是骗你的,”绿听起来还是很生气,可他的话软下来,“但、我确实想你。不过如果你现在选择回那座山上,不、我绝不会再想你了。”

他确实想他,赤想,他当然会想赤。而如果绿坦诚地告诉了他些什么,一个合格的朋友就该交换些实话。绿在学做一个合格的朋友,赤也可以学,他甚至会让这关系更进一步。

“我不喜欢,”赤出声。

绿的表情钝在他的愤怒和软化之间,然后他皱起眉头,“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你和那个康孝说话,”赤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也不喜欢你跟小霞说话的时候,跟你那些同学的电话、随便什么人。”

“听起来你只是不喜欢我说话。”绿总结,他看上去完全疑惑并且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继续保持怒气了。

“可我喜欢。”赤温和地告诉他。

他想自己这次说对了,因为那怒气消退了,绿的神情温和下来,他在赤的脸上寻找他要的认真和坦诚,赤也展现给他。

“好吧,”绿说,赤看见他的耳朵染红了脸颊,而在长久的停顿后他有些尴尬地说,“我也希望你会喜欢。”

听上去那话里的决心就像是在答应一个求婚。

 

赤于是知道他们确实可以更进一步、他们也应该更近一步了。

于是他上前,将绿退开的距离弥补起来。

 

从那之后,赤有时会内疚地想,也许因为他的关系,绿给大家带了更多的不便。

 

“我不能跟你说话,人鱼小姐,”他煞有介事地在小霞的演出后致以诚挚的歉意,“因为我有一个醋意横生的男朋友,他不喜欢我和你说话,但他喜欢我,非常喜欢。”

“你们有什么毛病?”小霞问,“你还在跟我讲话,而且你们当中甚至没一个是喜欢女人的。”

“对、对,”绿在赤的背后装腔作势,“但我说了,他喜欢我,非常非常喜欢的那一种。”

当小霞不敢置信地要冲上来给他一下时,赤把她拦住,他强忍着笑意,告诉小霞,“就像他说的,我只是非常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的那一种。”

小霞否定说,“不,你们就只是有病,仅此而已。”

绿在他背后大笑。

 

再是和蓝的聚餐。

那个电话刚响起来,绿就在他们的餐桌上接通,然后十分歉意、也足够响亮地告知对方,“我真的想听你讲的,哥们,但我正在和我的男朋友用餐,你可以短信发给我,我会晚点回复你。”

然后他顺畅地挂断了电话,自得地拿走了赤盘子里的薯条,还不忘蘸上他的番茄酱。

“真的吗?”蓝用叉子挨个儿指向他们的脸,“折磨了全关都加上城都的人,你们还要把这神经质的情感浪潮带向卡洛斯?”她的叉子停在绿面前,“除了那个教授以外它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我还以为你喜欢你的大学呢!”

“我喜欢的,”绿遗憾地说,“但你瞧,赤会希望比起那里,我更喜欢他一点。”

当蓝握着叉子的手颤抖起来时,赤替他补充,“我确实希望。”

 

“帮我告诉康孝,让他找个几个人打扫一下门口的卫生。”绿说。

“但我不想跟他讲话。”赤幼稚回复。

“我们当中总得有个人把他当成活人。”绿把他推出去,边笑边说,“随便告诉个工作人员,让他们传话,这样可以了吗?麻烦先生?”

“你嫌我烦了吗?”赤继续纠缠。

“快去!”

绿做出要踢他的动作。

当赤如同以往每一次又快又好地完成任务回来时,绿问他,“你应该知道他其实是你的粉丝吧?”

“什么?”

“康孝,他是你的超级粉丝,”赤摆出不想相信的神色,绿则有些好笑地说,“就是家里有一百顶你那蠢帽子的那种粉丝,说不定还有一百张海报贴在墙上,另外一百张收在抽屉里。”

“你都没有问他要一张贴在你的房间里吗?”赤板起脸问他,“我还以为你说你喜欢我很久了?”

“别跟我来这一套,是谁不让我和他讲话的?”绿呵斥,他让赤坐在他身边,然后半开玩笑地说,“现在该轮到我吃醋了,我会勒令你一整天都不许跟别人说话。”

“难道这不是我平常做的吗?”赤回应。

当绿神色温和又带着笑意地抚摸他的脸缘,赤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脸贴近绿,他们将在道馆里亲吻彼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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